第一百零六章:内奸作祟-《九龙玉箫》
第(2/3)页
“喜鹊自知有罪,特来……特来向公子谢罪!”
周懿冷眼看了看她,想起关东的那些事,心中如同吞了个带刺的秤砣,上下皆不自在,“我不想再听到这件事,也不追究你当初的作为,明天你去找芸姑娘领些银子,离开白鹤山吧!”
“公子……”
她刚要抬头苦求,周懿转身备了过去,一句冰冷的话将她堵了回去,“白鹤山不欢迎你,你原本也就不属于这里,多说无益,出去吧!”
“公子就一丝也不顾当你喜鹊的仰慕之情?”喜鹊流着泪,仰面苦求,“喜鹊的命乃是公子所救,我对公子也只是敬重和仰慕!只可恨在关东……是我一时痴心妄想,险些使公子声誉尽毁……可幸好并未铸成大错,事情已经有了回旋,还请公子开恩赎罪,喜鹊以后必当竭心尽力报答公子!”
“好个事情已经有了回旋,”周懿心头的火气再次烧上眉头,转身冷眼拷问道:“要不是你做出那种糊涂事来,我和虞姑娘又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!你若拾趣,现在就离开这里,否则,我就只能让人送你出去了!”
喜鹊听了这句话,心里如同泼了一盆冰水,想来所有念想都已幻灭,再要强留,则是自讨没趣了。不过低头一想,周懿迁怒于她,皆是因自己当初的所为,得罪了虞兮罢了。她本心性如此,一旦自己没了路走,也绝不会让那个断了自己退路的人好过,虞兮在她心中,便成了莫大的仇人。然而,歹毒之人素来善于攻心,于是便对周懿道:“师尊尚在丧期,喜鹊已经为他拜了一个多月的灵,道家七七为真,恳求公子容我为师尊祭拜四十九日,再行离开,可好?”说完,伏地而拜。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周懿还能如何,只得答应了她,不过有一事再三叮嘱了她一回,“从今往后,这个院子不许你进来半步!太师父那里,你也不用去,只在自己房中祭拜便罢了。再出什么事,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!”
喜鹊顿首再拜,然后低头就往外走。周懿也没在意,只道自己心烦,也无心再看那些书信,便将已经写好的那封信一起放在了书箱里,随手锁在了书阁中。当时喜鹊回头不时观望,看得十分清楚,因而将此事记在了心中。
一出院门,正好和钟钰撞个照面,钟钰十分纳闷,见她大晚上从周懿院中出来,且这般形容失态,不免便起了疑心。提起灯笼仔细看了看,她眼角尚有泪痕,分明是刚刚哭过,便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说实话。”
喜鹊微微抽泣,低头间,眼眉急转之下,便想利用钟钰将此事捅到她所想要的地步,钟钰和虞兮不和众人皆知,钟钰自从跟了玉芙做了女儿,和周懿的身份不分尊卑,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来做对付虞兮的棋子了。于是便故弄玄虚地道:“姑娘还是别问了,公子正在生气,弄不好,会要了我的命的!”
“难道他又抓着关东的事,责怪你了?”
“要是只关乎我,也到罢了,只怕我说了,公子追究起来,反倒让你们兄妹之间不和,那我就百死莫赎了!”
钟钰听她这么一说,心里愈发放不下了,命她:“我让你说你就说,出了什么事,我也绝不把你说出来。”
她天生跋扈,论起性格和在白鹤山的身份,和虞兮可称为宿敌,这一点喜鹊心如明镜,话说到此,她也就顺理成章地迈开了下一步。
喜鹊故作为难状,思想挣扎了片刻,咬牙说道:“也罢,我是罪有应得,要是说出来,姑娘能去劝劝公子,我死有何惧?自从关东回来,我得姑娘教诲,深知自己罪孽深重,一时糊涂,竟葬送了公子和虞家姑娘的大好姻缘,每想到此事,我便追悔莫及。”她淌眼抹泪地,说得极为诚恳,可这句话却已经令钟钰甚为不悦了。
钟钰皱着眉,打断她道:“什么?我哥和虞家姑娘的姻缘?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这些?”
喜鹊忙解释道:“哦,姑娘确实没有说在当面,不过外面的传言也都不是空穴来风,咱们家公子乃人中之龙,和无相山的虞姑娘是天作地设的一对,要没有我当初那件事,现在两家联姻的事,已经搬到明面上来了。”
钟钰浑身一震,想来也确实如此,别的不说,单说周懿对虞兮的偏袒,便能说明这一切。而虞兮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招摇讨宠的大家之女,说到底,并不比自己强到哪里去,她尊周懿为兄,自己倒是没有非分之想,可一想到日后若尊这样一个女子为嫂,那岂不是暗无天日了!
想到此,反而觉得喜鹊在关东的所为及时阻止了这件事,对她来说不失为一件缓兵之举。于是安抚喜鹊道:“你并没有做错什么,俊男靓女,哪个人不想呢,难道还非要等着她无相山要招我哥哥上门为婿?”说着,想起虞兮就哼了一声,又说,“你直接说吧,他刚才怎么责怪你了?”
第(2/3)页